为了争夺保险，邻居们将洛杉矶火灾污染数据众包

对于那些房屋在三个月前席卷洛杉矶地区的野火中屹立不倒的居民来说，幸存者的罪恶感转瞬即逝。

许多人担心，这场大火产生的烟雾摧毁了9000多座建筑，并可能携带铅、石棉和重金属进入他们的家中。但他们很难说服保险公司对他们的房产进行测试，以确保可以安全返回。

数据科学家妮可·麦卡拉（Nicole Maccalla）说，余烬烧毁了她家一半以上的屋顶，几扇窗户和屋檐受损，她在阿尔塔迪纳的房子里堆满了灰烬、碎片、煤烟和损坏的电器。她说，她的保险理算员说USAA会支付污染检测费用，但在选择了一家公司并带着结果回来后，她的索赔被拒绝了。理算员说，该公司只对损坏严重的房屋进行检测。

“每一件物品都是一场战斗，”麦卡拉说。“这是否认和上诉，否认和上诉，你等待数周，数周，数周的回应。”

众包污染数据

麦卡拉和其他人联合起来，成立了伊顿火灾居民联合会，分享环境测试数据，并将结果汇编成一份报告。据该组织称，在迄今接受铅检测的81个家庭中，所有家庭的铅含量都有所升高。

“已经有很多人联系我说：‘谢谢你发布这张地图……因为我的保险公司改变了主意，批准了测试，’”麦卡拉说，他帮助设计了数据收集，以验证结果并维护隐私。

在保险公司拒绝后，许多房主私下支付了测试费用，暴露出保险范围的差距。该组织希望这些数据能帮助那些负担不起医疗费用的居民说服他们的保险公司承担检测和修复费用。

“如果我能证明我的社区不适合人类居住，那么也许我就能证明我的家不适合人类居住，”伊顿消防居民联合会的创始人简·劳顿·波特尔说。

劳顿·波特尔说，很难理解如何以及何时可以安全回家。保险政策的细则可能令人沮丧和困惑，而政府也没有介入帮助。

联邦紧急事务管理局表示，它没有计划进行广泛的环境测试。洛杉矶县公共卫生部（Los Angeles County Department of Public Health）主要由学术研究人员和少数政府机构跟踪环境检测，但大多数研究评估的是室外污染。

空气有毒，覆盖范围有限

来自建筑材料、电器、汽车等在极高温度下燃烧的报告显示，铅和苯等对健康有害的多环芳烃（PAHs）等重金属含量增加。但保险公司还没有对这些污染物进行标准化测试。

房屋保险广泛覆盖火灾损失，但在火灾没有烧毁房屋时，哪些损失必须得到赔偿的问题上，存在越来越多的争议。

加州保险专员里卡多·拉拉（Ricardo Lara）在3月份发布了一份公告，要求公司有责任对报告的烟雾损害进行适当调查，称他们不能在没有彻底调查的情况下否认此类索赔，包括支付必要的专业测试费用。但无论如何，许多居民还是要为医保而战。

代表许多主要保险公司的保险信息研究所的发言人珍妮特·鲁伊斯说，很难对邻居进行比较，因为每个索赔都是独一无二的，因为每个房屋的物理结构，实际损坏和确定的保险范围限制。

鲁伊斯说：“索赔可能会有所不同，保险公司对索赔内容很敏感。”“你必须与保险公司合作，对可能发生的事情保持理性。”

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Berkeley）气候风险倡议（Climate Risk Initiative）主任、前州保险专员戴夫·琼斯（Dave Jones）表示，尽管一些保险公司不同意，但测试应该包括在内。

琼斯说：“人们做一些环境测试是完全合理的，这样他们的家和财产就安全了。”“我们谈论的是非常灾难性的高温火灾，各种材料都融化了，其中一些变得有毒。”

国家计划举步维艰

加州的最后保险公司——加州公平保险要求计划（California Fair Access to Insurance Requirements Plan）——多年来一直因其处理烟雾损害索赔的方式而受到密切关注。2017年对FAIR计划的修改将覆盖范围限制在“永久性物理变化”，这意味着烟雾损害必须在没有实验室测试的情况下可见或可检测到，才能获得批准。该州官员表示，这个门槛太高，是非法的，并下令进行修改。

Dylan Schaffer是一名律师，他领导了一场集体诉讼，挑战FAIR计划的门槛，他说他很惊讶私人航空公司也在争论类似的火灾损失索赔。

“损害不是由于烟雾造成的，损害是由火灾污染造成的，”谢弗说。“他们把事情弄复杂，因为这样可以省钱。”

与此同时，阿尔塔迪纳的居民表示，他们的要求仍被拒绝。琼斯认为，只有立法者采取行动，辩论才会结束。

FAIR Plan发言人希拉里·麦克莱恩（Hilary McLean）拒绝对正在进行的诉讼和个别案件置评，但表示FAIR Plan根据理算员的建议支付所有涵盖的索赔。

麦克莱恩说：“我们的政策和其他许多政策一样，需要直接的身体损失才能得到赔偿。”

对孩子安全的担忧

劳顿·波特尔说，在火灾发生后的几天里，她与AAA保险理算员会面后，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房子可能有毒。尽管她戴着口罩，但她的胸口仍然疼痛，声音沙哑，她不知道自己的家对11岁的孩子是否安全。

斯蒂芬妮·威尔科克斯说，她孩子的儿科医生建议对他们家进行测试。她的农民保险政策除了野火保险外，还包括铅和石棉的保险，但在多次否认之后，她自掏腰包。

她说：“在最初的检查之后，（农民）告诉我们，修复将花费大约1.2万美元，它将适合居住，就像我们明天可以搬回来一样。”“但现在没有办法了。”

她计划提出一个新的估计，包括铅减排和其他成本，并引用结果。

同样，扎克·贝利（Zach Bailey）在1月底要求进行污染检测。他与妻子和蹒跚学步的孩子所住的房子坐落在一个岛上，岛上的房屋大多幸免于难，周围是被大火烧毁的街区。在几个月的否认之后，他们同意支付铅和石棉测试的费用，因为修复公司引用了联邦工人安全条例。

他说，这不应该那么难。

“感觉保险公司在这一点上应该有一个剧本，”他说。“他们应该有一个程序来保证人们的安全，因为这不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灾难。”